第六百一十八章 首戰告捷!-《濱江警事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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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幾個聯防隊員一擁而上,有一個算一個,全給他們戴上手銬。

    “馬哥,把這個帶到五號船審訊。小魚、老陳,把剩下的都押進船艙,給我看好了,不許他們串供。”

    “是!”

    之前制定了好多套預桉,韓渝根據預桉下達完命令,就同兩個聯防隊員一起押上年紀最小的水匪,去六號船的船員艙審訊。….抓了個現行,并且一下子抓了十二個水匪。

    王記者比韓渝更高興,喊了一聲等等我,捧著相機跟了過去。

    至于被水匪砍成兩截的船隊,有王隊長和范隊長兩個老駕駛員在根本不用擔心,大長龍很快就能接上。

    就在韓渝和馬金濤忙著分別審訊兩個水匪的時候,被押進四號駁船船員艙的水匪們倒了大霉。

    老陳是航運公司的老職工,改制時沒跳出去單干,一直在船隊跑徐洲拉煤,不但被運河上的水匪搶過錢和收音機,甚至不止一次被毆打過。

    現在終于有了報仇的機會,他和他的老伙計們豈能錯過,把一幫水匪剛押進船員艙,就拳打腳踢一頓揍,打得一幫水匪鬼哭狼嚎、連連求饒。

    梁小余端著五六沖裝作沒看見,任由王隊長的老同事們出氣,心想這幫水匪該打,只要不打殘打死就行。

    再想到徐所之前的交代,他急忙探頭道:“也不睜開眼看看這是哪兒的船隊,連我們陵海的船都敢搶,你們真是活膩了。”

    陵海在哪兒,這跟陵海又有什么關系……

    一個水匪用被銬住的雙手抱著頭,被說得一頭霧水。

    老陳反應過來,想到氣也出了,打得甚至有點累,驕傲地說:“聽見沒有,敢搶我們陵海航運公司的船隊,這就是在太歲頭上動土!”

    只要縣里企業需要燒煤,這條航線就要繼續跑,協助看押的另外兩個老船員,你一句我一句地給水匪們普及起地理知識。

    水匪們挨了一頓揍,終于知道陵海是濱江的一個縣,陵海的公安很厲害,敢敲詐勒索、敢盜竊,敢搶劫陵海船只和那些敢打陵海船員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。

    不管離陵海多遠,陵海公安都會過來抓!

    與此同時,韓渝也沒跟年紀跟自己相彷的小水匪客氣。

    揪住小水匪的頭發,舉著正噼里啪啦閃爍著電弧、散發出刺鼻焦味兒的電棍,警告道:“老實交代,有什么說什么,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,明不明白?”

    小水匪嚇得雙腿顫抖。

    韓渝放下電棍,趁熱打鐵地說:“就算你不說,別人也會說。現在態度決定一切,要是死不開口,就要被從重從嚴查處,懂不懂?”

    “懂。”

    “好,你叫什么名字,什么地方人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小水匪不想吃苦頭,有問必答。

    韓渝顧不上做筆錄,反正有小錄音機,錄下之后跑過去跟馬金濤交換了下審訊結果,立馬把小水匪押上沖鋒舟,組織力量用繳獲的小劃子,趕過去圍剿以收舊貨為掩護的水匪“母船”。

    說是圍剿,其實很順利。

    水匪主力都落網了,只有兩個婦女看船。

    直接銬上,把水匪的三十噸水泥掛機船開回來,掀開船艙的油布請王記者幫著拍照取證,然后回到陵海拖012的指揮艙,用大電臺向徐所匯報。….“抓了幾個?”

    “十四個,都是從宿千流竄過來的。其中十二個男的,兩個女的,繳獲了他們作桉使用的水泥掛機船一條,小劃子五條。水泥船有十幾噸煤炭、九個內河船只的鐵錨,四臺一看就知道是從別人船上拆下來的柴油機……”

    韓渝匯報完戰果,想想又笑道:“行動很順利,我們沒人受傷,只是被砍斷了四根纜繩。”

    徒弟首戰告捷,徐三野發自肺腑地高興,舉著通話器笑道:“干得漂亮,我這就聯系魚局,讓他請運河公安接手。”

    “就這么移交給運河公安?”

    “我們哪有時間深挖細查,再說這兒是人家的轄區。”

    徐三野笑了笑,接著道:“況且這只是剛剛開始,就當是戰前演練。等到了四洪段,收獲會更大。這次不抓兩三百個水匪,我們絕不收兵。”

    剛剛抓的只是一股流竄過來的水匪,船隊距真正的水匪窩遠著呢。

    韓渝緩過神,急忙道:“是!”

    陳子坤在陵海拖103上,聽得清清楚楚,等徐三野讓報務員給老家發完報,就忍不住問:“徐所,讓咸魚打頭陣合適嗎,別看他現在長高了,可他才十七歲,他還是個孩子。”

    咸魚跟韓向檸確定了戀愛關系,徐三野知道包括陳子坤在內的好幾個小伙子都有點妒忌咸魚,不禁笑道:“你以為咸魚在海輪上只是學開船?”

    陳子坤低聲問:“他還學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他在長繡號客輪上,首先是乘警隊的乘警,然后才是見習三副,再過幾個月就是正式的三副了。”

    徐三野笑了笑,接著道:“咸魚在客輪上只要有時間就要參與便衣巡查,這大半年跟客輪乘警隊的同事一起,抓了七個逃犯,查獲了兩把槍和很多違禁品。”

    陳子坤本來以為咸魚只是在客輪乘警隊掛個名,沒想到咸魚居然在學開船的同時真做乘警,而且是便衣乘警,心里更酸了。

    水上分局的正式民警不多,眼前這位最年輕、學歷最高,并且能文能武一直在市局機關干。

    魚秀才和王瞎子都很器重他,搞得他有點飄。

    徐三野覺得作為水上分局的黨委委員,有必要敲打敲打,站起身拍拍他肩膀:“在別人看來我和魚局是送咸魚去學習的,跟保送大學差不多,但事實上咸魚在海運局比在所里都累。

    剛開始半年,上班時要做水手,下了班要便衣巡查。客輪錨泊或維修的時候,他要抓緊時間學習,不但要參加自學考試,也要為考近海航區的三副適任證做準備。”

    “他這么累!”

    “如果不是我們送他去的,而是他自個兒上別的海輪,尤其上遠洋海輪,像他這樣的一個月能拿近兩千。可他現在的工資只有九十七塊五,前幾個月要給亞運會捐款,到手只有八十七塊五,但他沒任何怨言。”

    徐三野掏出香煙,緊盯著他,意味深長地說:“你是水警,應該清楚跑船有多么辛苦,咸魚跑的還不是一般的內河客輪,而是海輪。遇上大風大浪是常有的事,暈船也很正常。

    可他不但要做好本職工作和乘警隊的巡查工作,還要跟‘扁擔勞模’一樣為旅客服務。客輪上的肖特派不止一次給魚局和張局打電話表揚咸魚,甚至想向上級匯報,打算把咸魚調到他們海運公安局。”

    既會開船,又懂公安業務,工作又那么認真,人家喜歡他很正常。

    陳子坤愣了愣,忍不住問:“咸魚愿意調東海去工作嗎?”

    “我尊重他的意見,他真要是想調過去我支持,但他不愿意,他說等積累夠海船的服務時間,等拿到大副的適任證書,他就要回來。”

    徐三野點上煙,微笑著補充道:“向檸為什么喜歡他,就是因為他勤奮、踏實、不忘本。”    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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