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韓渝說到做到。 把吳長征送回三興派出所,就跟表哥一起回到磚瓦廠,坐在表哥的二手豐田轎車里等。 唐紅通過對講機了解完情況,提醒道:“吳教,咸魚不只是港區分局的局長,也不只是港區黨工委委員,還通過了公大的公安管理自學考試,他現在是本科文憑,懂法!” 吳長征下意識問:“懂法怎么了。” “被抓的是他親舅和親哥,如果黃所他們再像以前那么搞,咸魚肯定不會善罷甘休。” “你是說不能讓那些涉賭人員在院子里打牌?” “外面那么冷,如果把人凍出病就麻煩了。” “行,我給小俞打個電話。” “吳教,我覺得解鈴還須系鈴人。” 唐紅回頭看看身后,想想又提醒道:“這是神仙打架,我們摻和進去做什么。李所和黃所也真是的,完全可以公事公辦,還能賣咸魚個人情,搞成現在這樣有意思嗎?” 論關系,李光明是有關系,不過都是老關系。 咸魚就不一樣了,不只是周局眼前的紅人,也是葉書記和沉副市長眼前的紅人,不然市委也不會想方設法把咸魚從長航分局調回來,讓咸魚進港區黨工委班子。 一個是頂頭上司,一個是陵海的當紅炸子雞,誰都不能得罪。 吳長征別提多郁悶,只能硬著頭皮給所長打電話。 被關在磚瓦廠院子里的涉賭人員在“打牌”,李光明開完會之后就把城南派出所長楊錫輝、內保大隊長老錢和三灶派出所長徐斌拉到老婆開的建材市場,一邊等著吃晚飯一邊也在打牌。 楊錫輝和老錢原本有機會提副科,結果橫空殺出條咸魚,錯過了機會。 徐斌原本有機會調任港區分局副局長,孫政委甚至找他談過話,但因為調過去只能做副手明確表示不想去。誰能想到港區分局的副職居然能成為鄉鎮長助理,腸子都快悔青了。 總之,在李光明看來這三位都是難兄難弟。 見老吳又打來電話,李光明只能放下手中的牌,拿起手機摁下通話鍵問:“老吳,什么事?” “李所,咸魚說他大舅二舅有心臟病和高血壓,我擔心出事,就讓他往里面捎了點藥和幾件衣裳。” “他有沒有說別的?” “他說他是舅舅舅媽帶大的,說他能有今天,他哥哥也做出了很大犧牲,初中沒畢業就回船上去賺錢。現在兩個舅舅和大哥被抓了,他不能不來,如果不來良心過不去,甚至會被家人罵。” 吳長征抬頭看了看唐紅,接著道:“不過他也強調了,他來歸來,但不會干預我們查處。說他能理解我們的難處,讓我們公事公辦,不要看他面子。” 李光明點上支煙,冷冷地說:“他去都去了,再說這些場面話有什么用。還不會干預我們查處,說得比唱的都好聽!” “可他確實說了,跟我說這些的時候,還讓施育軍和唐紅做見證。” “滴水不漏啊,不愧是徐三野教出來的小滑頭。” “李所,現在的問題是他來了就不打算走,這會兒在磚瓦廠外面等著呢,說要等老黃回來了解情況。” “他等老黃回去了解什么情況,他不是說不會干預辦桉嗎?” “他說他作為親屬了解的,親屬找辦桉民警了解情況很正常。” “他想等,就讓他等著吧。” “老黃什么時候回來?” “你問我,我哪兒知道。” “李所,那你呢?” “我這邊有點事,要把事辦完才能回去,究竟什么時候能辦完,我現在也沒數。” 讓咸魚在三興等等挺好,他不是分局長么,但在老子面前他一樣得老老實實等著。要是等的不耐煩,只要做出一點出格的事,那他這個分局長也就干到頭了! 李光明越想越有意思,放下手機拿起牌,笑道:“老楊,老徐,我們繼續。” 楊錫輝之前以為李光明只是因為沒能提上副科心里郁悶,喊大家伙來聚聚,一起喝點小酒,借酒消愁。 聽完他跟吳長征的通話,頓時意識到事情不是那么簡單,不動聲色問:“李所,咸魚的舅舅和哥哥怎么了?” “聚賭,被老黃他們抓了個現行。”李光明笑了笑,扔下一對二。 “幾個人賭的,賭的大不大?” “四個人賭的,賭桌上的錢沒多少,身上和現場繳獲的錢不少,加起來有好幾萬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