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寒宵的眼底，掠过几分寒芒。

    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‘卡莎’捂着胸口，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来。

    她摇摇晃晃的站在那里，目光痴迷的凝着厉寒宵的俊脸：“当初，我见你第一面，便对你情根深种。哪知，在你心里，你一心想要复活神狐帝姬。我那时，不过是还没修炼成人的小小狐狸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怀着对你的仰慕，心甘情愿牺牲自己，只为了让你亲自取走我的心头血，救你那个心心念念的心上人。可是天君，你可知道，我那时候被去了心头血，是有多痛？痛的我到现在，都还记着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。那种感觉，仿佛是烙印在我的身上，永远都无法抹去了。”

    厉寒宵一怔，脑海里不禁浮现出曾经那些被尘封的记忆。

    他为了复活帝姬，去了妖族寻找赤狐，打算取一些心头血。谁知，他突然遇见一只赤狐，主动跑到他面前，表示愿意心甘情愿，奉献自己的心头血。

    那只赤狐说，它没别的愿望，只求天君能抱抱它，它就没有任何遗憾。

    可他彼时，一心想要复活帝姬，哪里看得到他人的爱恨嗔痴，他没有应它，当即便毫不客气的取了赤狐的心头血，随即转身离去，再不曾看它一眼，也不曾管它死活。

    却原来，今天的恶果，是他以前亲手种下的因。

    如今，因果循环，这狐妖是来找他讨债了。

    但是，他欠债的人颇多，若是每个人来找他讨债，想要他偿还，他哪里忙的过来。

    在他心里，他只愿欠着怀中女人一人的债，其他人的爱恨嗔痴，与他何干？

    不管这赤狐愿不愿意，他终究是要取它心头血。

    他不觉得，自己亏欠了它，这一切都是命数。

    厉寒宵敛回思绪，只冷冷的看着她道：“你所说的一切，我全都不记得了。那心头血，我取了很多狐狸的……不愿自愿或者不愿，他们皆没有选择。”

    “你今***死冷刃，犯下这种杀孽，我断然不会饶过你。你也别想，利用昔日的事情，想让我心软。总之，你让她难受了，让她落泪了，这就是你的过错……”

    云绾的身子，轻轻一颤，她的手指不自觉的攥紧他的衣服。

    听着阿宵这话，难道他真的想起了五千年的一些事情?

    冷刃的一缕残魂，回归到他的身体，难道他真的恢复了一些属于天君的法力？

    她有些迷惘的仰头，看向厉寒宵。

    厉寒宵察觉到她疑惑的注视，他低垂眼帘，冲着她淡淡一笑：“我是记起了一些事，也似乎拥有了一些其他的东西……”

    “阿绾你别怕，从今以后我会保护好你，不让任何人再伤害你。我不会再让你难过，再让你掉眼泪……”

    他的手指，轻轻的擦着她脸颊的泪痕。

    那双眼眸溢满的满是宠溺与心疼。

    云绾勾唇，冲着他甜蜜一笑，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身。

    ‘卡莎’看着对面的两人，继续当她是空气，卿卿我我的秀恩爱，她心里恨极   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