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在华夏军事历史上,西汉时名将李广无疑是一位充满浓厚悲剧色彩的人物。 他一生与匈奴七十余战,为二千石吏四十余年,却至死未得封侯,给后人留下了“李广难封”的浩叹。 司马迁《史记》中一篇《李将军列传》,对李广的遭遇寄予了无限的感慨和同情,称李广令后人一掬“萧条异代不同时”之热泪。 然而,事实来说,它在很大程度上是司马迁个人情绪化的宣泄。 其中掺杂着太多的私人喜怒爱憎因素。 《史记》并没有真正地反映李广的真实,也歪曲了造成李广悲剧的深层次原因,更误导了后人的认识和评价。 像王维《老将行》“卫青不败由天幸,李广无功缘数奇”之类意气用事、不着边际的诗句,初唐诗人王勃在《滕王阁序》“时运不济,命途多舛;冯唐易老,李广难封”的感慨,就都是这方面的典型。 平心而论,李广的悲剧命运是注定了的。这既有时代的背景,更有其个人的因素。 李廣所处的时代,正是西汉国防战略方针发生重大转折的关键时期。 雄才大略的汉武帝登基后,变“无为而治”为“有为进取”,秉行《公羊春秋》“大复仇”的指导原则。 汉武帝一改汉高祖以来在匈奴问题上以和为主的消极防御国策,对匈奴的侵扰,采取积极反击的措施,集中全国上下的财力、物力与人力,提升国防力量。 特别是汉武帝根据汉匈战争的需要,强化主力兵种的建设,大规模发展骑兵,运用骑兵集团纵深突袭的战法,对匈奴贵族势力实施歼灭性打击。 在这一重大战略转变的形势面前,李广、程不识等作为在对匈奴消极防御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将领,必然就显得“江郎才尽”,无力承担统率汉军大规模反击匈奴的重任。 他们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以卫青、霍去病为代表的新生代将领脱颖而出,后来居上,建功立业,尽占风头。 当然,李广抑郁不得志,更在于他个人军事才能的局限。 作为一名久历战阵的将领,李广长于战斗指挥,骁勇善射,在战术上灵活机智,有勇有谋,敢于打硬仗、打恶仗。 其射术之精堪称一绝,威震匈奴各部,被匈奴畏誉为“飞将军”。 然而这种近敌格斗上的剽悍骁勇,终究掩盖不了李广拙于战役和战略指挥的根本缺陷。 李广曾先后担任骁骑将军、前将军等重要军职,五次率精兵参加反击匈奴的作战。 应该说他杀敌立功、晋爵封侯的机遇多多。 可是他不是无功而返,就是大败亏输、损师折将,根本没有表现出“飞将军”应有的风采。 这给人以一种“盛名之下,其实难副”的感觉。 当然,并不能否认,这中间有汉武帝以及卫青等人的掣肘因素。 但是,在简单的表象背后,还有本质的问题症结存在。 即,这也从某种程度上说明了一个残酷的事实:李广只是一名斗将,而非真正大将之才。 他明显缺乏战略战役指挥上的大智大勇,尤其不善于指挥大规模骑兵集团远程奔袭、机动作战。 而这一点正是身为汉武帝时代高级将领的致命弱点,也是他一生不得封侯的最主要原因。 对于这样的遭遇,李广的愧愤自杀,是他缺乏自知之明的表现。 司马迁等人的鸣冤叫屈,则是失却理性态度的曲词。 其情虽可悯,其理实难喻。 ………… 太极殿中。 唐太宗李世民看到李广的视频,不由感慨。 作为一位武皇帝,他是最有发言权的。 “李广?李广难封?肯定有其自身原因的。” “先天出名,却被后辈霍去病远远超越,李广自己难道没有问题吗?” “在朕看来,大汉在后期的战略思想是战略进攻,汉武帝改变前朝思想,做进攻而不是防御,李广领会不深,战法运用自然有问题,故而汉武帝不是很喜欢他的做法。” “李广名气太大,名气大于实力,匈奴用优势兵力集中对付李广,李广的出征之路自然不顺。” “再谈谈李广这个人,太自负了!” “脾气又大,哪个皇帝会喜欢?” “反正如果李广出现在朕的大唐,朕肯定是不会重用他的。” “汉武帝给了李广很多机会,可给了他机会他自己也不中用啊,哪一次把握住了?” 李世民摇了摇头。 “悲情,呵,悲情……” “这天底下,悲情太多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