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白轻轻笑着给他斟茶,言语间一点没提到任他们摔下山崖一事。 “我似乎并没有同你定什么约。” 路之遥站起身,和白轻轻有五六分相似的眼眸弯起。 “如若你不解蛊,我只好去找那位脑子不太清楚的人谈谈了。” 白轻轻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,原本笑着的面容一下子冷了下来,直直地看着他。 这时的她才显露出几分该有的锐利, “路公子,劝你不要做一些多余的事,你拿到解药,我肯定会给她解蛊。” 她上下打量他一眼,随后收了气势,扬唇轻笑。 “他就在府中,我确实拦不住你,但你该知道,比起委曲求全,我更愿意两败俱伤。” 两人相向而立,气氛霎时变得寂静。 如果路之遥杀了楚宣,那么只有两种结果。 要么白轻轻屈服,为李弱水解蛊,要么白轻轻破罐破摔,拉李弱水作垫背。 这像是一场以人为赌注的博弈,谁更在意,谁就会输。 “去哪里取药。” 路之遥皱着眉,柔和的眉眼也染上了几分不悦。 即便白轻轻破罐破摔的几率只有一成,他也不想冒这个风险。 白轻轻听了他的回答,这才松了肩膀,又恢复到了原有的神情。 “我就知道,路公子是个重情义的人。那我们便说说这药吧。” 白轻轻坐回原位,姿态放松地沏起了茶。 “这药在皇宫的安泰殿,珍珠大小,表面光滑,带有淡淡的异香,不似普通的药丸。” 她上下打量着路之遥,只见他抿着唇,听她说话时偶尔会走神。 这满心想着爱人的神情简直和她当年一模一样。 她就知道,阿楚是像她的。 “前不久就有人替我进宫取药,但都是无功而返,不过这路线倒是探出来了,你可以直接沿着进去。” 两人在房里聊着进宫一事,屋外便晃过一个身影。 这人头发梳得整齐,但衣衫有些奇怪,干一块湿一块,还有泥,像是在雨天的泥地里打过滚。 他猛地冲进房门,在地上打了个滚,起身时口水不禁从嘴角流了出来。 “轻轻、轻轻!” 这人抬起了头,正是楚宣,他像归巢乳燕一般扑进她怀里。 白轻轻像是没有看到他身上的泥水一般,用手帕擦干净他的脸和手,专注地看着他。 “楚哥哥,今日没有吃药吗?” 她伸手把了他的脉,神情有些忧愁。 她知道平日里楚宣都在装傻,但他发病的时候确实是真傻,只是他很少发病。 但似乎上次路之遥掉崖的事刺激到了他,加速了他的病情,现在一日里大多时刻都在发病。 这也是她这么着急的原因。 楚宣转头看向路之遥,神色迷茫,随后突然笑了起来,细细的纹路也浮现在了眼角。 “这是我们的孩子!轻轻,他是我们的孩子!” 白轻轻扫了路之遥的神情一眼,随后拍着楚宣的背安抚。 “路公子,今日的事就说到这里,还希望你尽快完成这件事,至于李姑娘,今晚会让她恢复的。” 话说到这里,言外之意便是让他离开了。 “希望你信守承诺,拿到药便为她解蛊。” 路之遥没有多待,他眉眼蕴着笑,转身离开了这间屋子。 “轻轻,他怎么走了?我们的孩子要去哪里?” “你又记错了,楚哥哥,我们没有孩子。” “是吗?” …… “还能同我说说养花之事么?” 阿桃转头看向路之遥,突然想起了什么。 “当然,方才我们说到女子喜欢的花。其实这事还是要去问问那个人……” 雨声阵阵,豆大的雨珠打着院中娇嫩的花瓣,不停地击出噼啪的声响。 偶有一些花被打落冲刷进土中,但也有一些坚韧地站在雨中,孤独又顽强地生长着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