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陈阿娇,你翅膀硬了,就能罔顾哀家,罔顾大汉,随心而为了吗?” 位高权重十几年,饶是心中涌出些许悔意,窦太后也拉不下脸询问,只能凭着一股气势兴师问罪。 “阿娇不敢。” 笙歌直视着窦太后,淡淡道。 “你不敢?” “当年吕后都能忍下国书之辱,你却为一时意气向匈奴宣战,哀家对你失望至极。” 一时意气? 笙歌心下一凉,她突然有些理解刘彻当日来寻她时的急躁与愤怒。 “在外祖母眼中,雁门郡子民的安危就只是一时意气吗?” “当年吕后深明大义,为了大局忍气吞声,娇娇并无微辞,那是当时最好的选择。” “但今时不同往日,大汉先辈的忍让换得几十年的休养生息,使大汉摆脱了孱弱穷困的局面, 所有的忍让都只是权宜之计,换取大汉强盛。” “如今的大汉,早已有力量去捍卫自己的子民。” “忍让是为了强大,而不是永远心怀畏惧,不战而屈。” 谷玘 一切事物都处在运动发展变化中,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。 包括黄老之学,不可能永远适合不断发展着的大汉。 闻言,窦太后有片刻的失神。 到了她这般年纪早就没了锐意进取的勇气,一切以稳为上。 尤其是面对匈奴那样一个庞然大物。 她并非不明事理之人,也知晓阿娇所言也有一定道理,但是她不敢赌,也不能赌。 在这个节骨眼上,任何风吹草动都不应该有。 “阿娇,此时并不是力敌匈奴的最佳时机。匈奴带给大汉的屈辱,大汉迟早会一笔笔讨回来,但不是现在啊。” 窦太后长长的叹了口气,语气最终还是渐渐软下来。 “大汉奉行与民休息,无为而治,多年来鲜少练兵,这样的将士又如何敌得过风沙马背上为生的匈奴。” “你有没有想过,雁门郡一战之勇,匈奴追究起来,谁来收尾,难不成推出小明吗?” “还是说让雁门郡太守冯敬成为这次战役的牺牲品?” 此刻,窦太后已经意识到,当初她羽翼下的孩子,已经彻底长大,想要搏击长空,闯出自己的一片天了。 对于她的话,再也不会言听计从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