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秘方？能有如此神效？”水如画眯着眼睛，眼里精光闪烁。“水姑娘莫非是忘记了太子荷叶鸡了？实不相瞒，那就是出自在下的手笔。”楚墨满脸得意，透露了一些底细。可水如画却摇了摇头，说道：“莫公子不要以为我是一个女子，就不懂得经商之道。你那荷叶鸡现在固然在京都卖得热火朝天，但等百姓这股好奇之风过了，你这荷叶鸡的生意，也就没这么好了。”“莫公子你若是拿这即将过时的荷叶鸡，还当做至宝秘方，那不是在糊弄如画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妇人吗？”水如画微微笑道。但笑容里，却像是藏了刀子一般。楚墨眼里，闪过一丝异色，却是轻轻摇头：“水姑娘误会了，在下所说的秘方，并非是那荷叶鸡。那荷叶鸡只不过是在下众多秘方之中的其中一种，在下要给姑娘的，是另外一种秘方，其效果可能没有荷叶鸡反响那么大，那绝对能让天人阁的收入翻一番。”“正所谓，耳听为虚眼见为实，既然莫公子夸赞自己的秘方，如此的神奇，那不如先让如画见识一下？”水如画眉头一挑，虽然已经信了几分，但还是注重眼见为实。“好。”楚墨答应一声，领着水如画出了她的房间，然后让她带着自己，直奔厨房而去。虽已是深夜，但这天人阁上上下下，仍然是热闹非常。好在他们两个人，在出门之前，为了不惊动其他人，都在身上披了一件斗篷，借着楼里灯火昏暗之际，他们一路来到了楼下的厨房。此刻的厨房里，天人阁的厨师们仍然还在热火朝天的忙碌个不停，毕竟天人阁是二十四小时全天候营业的酒楼，这炉火自然也是一刻都不能熄。看到他们两个人进到厨房后，几个厨师马上围了过来，好在水如画亮出了身份，让他们各自去做自己的事，那些厨师才没有将他们两个人轰出去。楚墨在厨房里转了一圈，发现这里面的各种香料还挺多的，只不过这些厨师都比较保守，每道菜只敢放一两种香料，估计是怕香料的气味互相混淆了。所以他心中，马上就有了主意，依靠着上一世的记忆。他马上抓了十几种香料，然后用布袋包了起来，连同新鲜的羊肉一起丢进一个大砂锅里面炖煮。水如画叫人找来了酒菜，他们两个人找了个地方坐下，一边谈着生意经，一边喝喝小酒，等候那一锅羊肉出锅。足足过了一个时辰，那锅羊肉总算炖好了，一出锅立刻香气四溢。那些正在做菜的厨师，纷纷围了过来，他们光是闻着这股香气，就已经满脸陶醉。“这是什么东西？好香！”水如画眼睛一亮，顿时来了兴致。“你马上就知道了！”楚墨随口答应一声，装了两碗，一碗递给了水如画，另一碗则是给他自己。在品尝过后，楚墨也满意的点了点头，暗道自己配的香料还不错，不仅去了这羊肉的腥臊，还让羊肉更加的软嫩入味。随后，水如画也让旁边那些，早已经口水直流的天人阁大厨，也品尝了一下这锅羊肉，众人尝了几口后，对楚墨的这道秘方，那是赞不绝口。要知道，这些大厨可都是天人阁花重金请来的，每一个都是享誉京都的名厨。能够得到他们的夸赞，可见这道炖羊肉的滋味，是当真不错。楚墨也暗暗欣喜，以为抛出了这一招，这笔生意马上就要谈成了。可是这时候，水如画却忽然叫来厨房里帮忙的小厮，吩咐道：“你们马上将这大锅里的羊肉，全都装入小盅里，然后端去给各个房间的贵客品尝，并请他们点评。”“是。”那些小厮应了一声，立刻忙活了起来。楚墨心里无奈，只好又陪着水如画继续在这里，等候那些天人阁的客人的反馈。好在等了一会儿，那些送去炖羊肉的小厮们纷纷回来，都说客人对这道羊肉赞不绝口。楚墨似乎早已胜券在握，趁热打铁，说道：“水姑娘，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？”“好，咱们回房间继续详谈。”水如画点点头，满脸开心的笑道。楚墨心中不由得暗暗惊讶，这女人看起来年纪不大，但还真的是个鬼灵精，自己满意还不放心，还要让自己的客人品尝过后，要得到客人的肯定，她才肯谈合作的事。回到了水如画的闺房后，这一次她没有再拐弯抹角，直接跟楚墨提了条件。“莫公子，那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了，你想当我们天人阁的二老板也不是不行。除了那道炖羊肉的秘方之外，你还得再给我五十万两，往后你就是这天人阁的二老板，天人阁的进账流水，咱们二一添作五，对半分。不知莫公子意下如何？”水如画坐在一张椅子上，翘起了二郎腿。顿时，俨然一副霸气女老板的模样，跟刚才的天人阁花魁，完全判若两人。楚墨在旁边坐了下来，淡淡笑道：“水姑娘不愧是生意人，难怪可以在京都经营出天人阁这样的酒楼。只是水姑娘你这未免有些狮子大开口了，五十万两足够在下自己再去开一家天人阁了，水姑娘这口气未免太大了，更何况，在下还赠一张独家秘方，这张秘方可是万金难求啊！”“那莫公子的意思是？”水如画眉头一皱。“十万两，在下出十万两，加上这张价值万金的独家秘方。”楚墨淡淡一笑，胸有成竹。水如画忽然轻笑了一声，连连摇头苦笑道：“莫公子莫不是在说笑话吧？就凭区区十万两，就想买走我半个天人阁？”楚墨暗暗咬了咬牙，知道对方是个难啃的硬骨头，但他不想轻易就此放弃。于是，两个人就在房间里面，你一来我一往的争论了许久。最后楚墨废了九牛二虎之力，总算是给水如画开出了一个满意的条件。那就是，他要再给水如画二十万两，以及那一张炖羊肉的秘方。除此之外，他作为天人阁的二老板，只享有平分经营所得的财物，对于天人阁的经营和管理，权限还在水如画的手上。这一点也不难理解，作为老板的水如画，其实也是怕楚墨逐渐将天人阁吞并，然后鸠占鹊巢，将她苦心经营的天人阁据为己有。楚墨倒是并没有这种心思，一来他只想借着天人阁这颗摇钱树，保障他日后的资金来源，二来他就算真的抢到了天人阁，他还得花心思去打理经营，还不如继续让水如画经营，他只管着坐着收钱就好。所以，两个人很快就谈妥了，楚墨当即就给了水如画二十万两银票，又写下了那张炖羊肉的秘方。在检查了秘方和银票后，两个人才签订了两份契约，各自拿了一份。至此，这一单生意，就算是谈成了。楚墨也完成了，中秋之夜，来参加天人阁诗会的真正目的。“既然生意谈成，那在下就不久留了，告辞！”眼看着已入深夜，楚墨不好真的在水如画的房间里过夜。便又拜别了水如画，带着那份契约，又回到了之前的厢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