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他上前一步便要与那门子理论。 宁修却一把拦住了他。 “我们是读书人。” 宁修淡淡道。 “可有凭证?” 那门子也不知道吃了什么,依旧是话里带火星,鼻孔朝天! “这个算不算?” 宁修拿出一张裁剪的十分整齐的纸张。 那门子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,可就是这一眼让他直接吓得魂飞魄散。 “您,您就是湖广乡试新科解元宁老爷?” 宁修知道在明代对秀才尊称相公,对举人尊称老爷。 这门子还是有些识相的。 只是他方才给宁修的观感太差了,即便此刻拼命找补也于事无补。 “是啊,某便是宁修,这位便是某的同年,举人刘惟宁。” 那门子直是后悔莫已。 他方才听到宁修的名字时只觉得有些熟悉,根本没往新科解元郎那里想。 毕竟这世上重名重姓的人有很多,又不可能每个叫宁修的都是解元郎吧? 可他的运气实在太不好了,他碰到的这个宁修就是如假包换的新科解元郎。 方才他对宁修的态度如此之差,宁修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看。 “啊,两位老爷快里面请。方才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两位老爷,还请两位老爷大人大量饶了小的吧。” 刘惟宁却是一甩头,哼了一声。 他这一声冷哼却是吓得门子冷汗直流,都快尿裤子了! “小的该死,小的该死!” 情急之下,那门子竟然狠狠抽起自己嘴巴来。 只见他左右开弓,毫不惜力的朝自己两颊抽去。 只听得啪啪作响,犹如炮仗点燃一般。 那门子确实有一股狠劲,不一会他的两颊便被扇的通红肿起,如猪头一般。 宁修叹了一声道:“罢了,带我们去房间吧。” 那门子这才敢停下来,带着哭腔道:“小的这便带二位老爷去。” 也难怪他如此害怕。在他面前的是两位举人老爷,其中一人更是解元郎。他活了这么些年还没听说过解元中不了进士呢。 那岂不是说他得罪了准进士,准官爷? 他不过是个草民,靠着湖广会馆讨口饭吃,怎么敢得罪这种贵人。故而当时他便下定决心,即便是抽的自己口吐鲜血也不能停下来。 那门子心中发虚,便给宁修和刘惟宁挑了两间最好的房间。 这两间房间在一处院子里,既可以赏园景,也可以看到远处街景,位置极佳。 宁修发现这个院子里已经住了一人,那人住在北向正房,他与刘惟宁只得去住东厢房与西厢房。 门子把宁修与刘惟宁领进了院子仍然巴巴的站在那里。 宁修挥手示意他退下,他才失魂落魄的走了,仿佛随时可能被东家解雇一般。 宁修和刘惟宁把行李放下,结伴到会馆内的酒楼点了些酒菜果腹。 虽然坊市中有些更好的酒楼,但此时天色不早,再出去折腾实在没有必要了。 这会馆内的小酒楼虽然不算大,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。宁修点了些家乡风味的菜肴,又要了一壶黄酒,便与刘惟宁攀谈起来。 “方才那门子是有些前倨后恭,不过他也吃到苦头了,刘兄没必要得理不饶人嘛。” 刘惟宁摇了摇头道:“非也非也。对付这种人一定不能心慈手软,不然他们就会得寸进尺。” 刘惟宁仿佛很有与这种人斗争的经验,侃侃而谈道。 “不说这些了,今日我们早些休息,明日一早我还得去一趟老泰山的京邸。” ...... ......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