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李治沉眉道:“你为何要借有此报,公然羞辱朝中大员,你知不知道,你这么做不但伤害了许爱卿,而且还有损朝廷威望,莫不是你想让朝廷受天下人耻笑吗。” 哇!你都将许敬宗引以为朝廷之耻了,还说我羞辱他,算了,看在你是皇帝的份上,我就不跟你计较了。韩艺委屈道:“陛下,这微臣真是冤枉呀,微臣这一篇文章全是为陛下而写,为皇后而写。” 李治额头上冒出三条黑线来,这小子张嘴就没边,没好气道:“朕可没有让你写这文章。” 韩艺道:“陛下是没有让微臣写,但是陛下不能阻止微臣向陛下尽忠啊!” 李治被他绕得有些头晕,道:“你说清楚一点。” “是。” 韩艺微微颔首,继续说道:“当初陛下新立皇后时,不少人都拿着皇后出身的说事,虽然如今朝堂上已经无人敢言,但是不代表没有人私下这么说。陛下不能只看其中一段,应该从整篇的角度来看,微臣是重墨于门当户对,门当户对不全在出身,关键还是重在个人的涵养、德行、才能。 常人如是,皇宫就更加应该如此,当今皇后德才兼备,乐善好施,宽厚待人,宫中下人提及皇后,无不拍手叫好,民间百姓更是歌颂当今皇后母仪天下。若仅仅以出身而论,那对于皇后而言就太不公平了,如果微臣的这一篇文章深得人心的话,那么到时任谁提及皇后出身的问题,必然会有人站出来为皇后说话。” 武媚娘听得都有些脸红了,没你这么夸人的。 李治想想,好像也对,这篇文章虽然文笔不怎么样,但是内容还是可圈可点,表面上看不出什么,但是仔细一想,明显就是偏向他们的。更为关键的是,他当初找许敬宗谈话时,许敬宗差不多也是这个调调,这他就不好判谁对谁错了。 许敬宗怒道:“胡说,你分明就是在针对老夫。” 韩艺道:“许尚书,你也是陛下的臣子,你应当为陛下尽一份力,这有何不可。我正是看在许尚书你精忠报国的气节上,才拿许尚书作为例子来论述这个观点。况且这事都已经时过境迁了,大家也都知道,许尚书又何必介怀了。我也拿自己的私事来做例子。” 许敬宗听得暴跳如雷道:“你还好意思说,你将自己写的那么好,将老夫就写的那么不堪。” 不然呢?你未必会把我写的好,把自己写的不堪,一把年纪了别这么幼稚好不。韩艺道:“话也不能这么说,我在文章勇于承认自己是一个田舍儿,勇于承认自己父母双亡,勇于承认自己的过去,勇于承认许尚书你的文章中提到的种种问题,为什么许尚书对于自己的过去如此介怀呢?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过去都羞辱面对,你还能奢望他能够造福百姓么?” “你---!” “够了!” 李治喝止他们的争吵,看向韩艺道:“韩艺,适可而止,你可别太过分了。” 他难做呀,他不可能做到一碗水端平,作为帝王,必须要帮吃亏这一边,许敬宗本就吃了大亏,他也不太好落井下石,韩艺占了大便宜,当然是偏向许敬宗那边,保持两边的平衡,这也是长孙无忌教他的。 “微臣知罪。” 韩艺立刻道。 李治当然也不可能真的去惩罚韩艺,道:“此事到此为止,倘若今后谁再借此事制造纷争,朕定不饶他。” 第(2/3)页